第183章 嫁给周从显板上钉钉的事(1 / 1)

侯门逃妾 佚名 1519 字 8天前

周菀言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了孟时嵐。

谁能知道这个近来风风雨雨的人物,竟然是曾经在英公府里几乎透明的人。

还真是世事难料。

孟时嵐,“穆夫人。”

周菀言夫家姓穆。

她的声音嘶哑,若不是她此刻正在面前,真的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周菀言惊讶,“这是风寒了。”

风寒还不在家中將养,还要来看衣裳。

孟时嵐看了她一眼,“是啊,在白马寺吹了点风。”

周菀青想起来了,那日在白马寺她看到一个在初春就身著春衫的女子。

枝招展,心思不纯。

还以为是谁,看到她的脸时被嚇了一跳。

反倒將这件小事忘记了。

想到这儿的她的唇角弯了一下。

从前是她弟弟的妾室。

现在飞上枝头了,不会以为自己靠著皮相还能再找一个门第更高的人家吧。

京中的这些勋爵人家,除了门第,可还是要看是否真能胜任主母。

孟时嵐不是看不懂她的表情。

她到国公府没两年大小姐就出嫁了,她对大小姐的印象只是她频频回娘家的样子。

只是这些本也与她没有任何关係。

所以她对周菀言的交集还不及二小姐周菀月的多。

更何况,周菀言永远都一副眼睛向下看人的模样。

而她只是国公府的一个小小丫鬟,又哪里有资格同大小姐对视。

现在,两人不再是从前的主子和奴僕。

怕是周菀言现在还是不屑曾经的下人,要和她平起平坐。

孟时嵐直直地迎上她审视的目光。

“穆夫人慢慢看。”

她扭头就去找已经看眼的双儿。

今日跟著周菀言出来的是陪嫁妈妈,她也是震惊地才回过神来。

“小姐,她、她”

她怎么和世子的妾室姜氏一模一样的脸!

周菀言的下巴微抬,“有人飞上了枝头,哪里还看得上我们。

一句话,寥寥十几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陪嫁妈妈不敢应声。

周菀言的目光始终不由自主地落在孟时嵐的身上。

那日她弟弟周从显明显喜形於色,她还奇怪怎就突然心情这般好了。

看来就是因为她。

前年她弟弟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去年还跑去了一个什么定县。

今年回来后就正常多了。

她一度以为是弟弟终於走出来了。

原来是姜现在叫孟时嵐,原来是孟小姐没有死,还认祖归宗了。

周菀言笑了下,算起来也是两个人有缘。

现在两家门当户对,弟弟也算是心愿得了。

她的眸子突然一转。

夫君穆守真一直没有擢升的机会,周从显又不愿开口。

孟时嵐若是嫁进周家,到时候她大姑姐开口,孟时嵐难道还不会在孟公的面前帮忙谋求个好任职吗。

孟时嵐不知道周菀言已经在覬覦她所带来的附加价值。

好像她嫁给周从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既不是知会她一声,也不会问问她是否愿意。

“姐姐,这个好!”

双儿站在一个格子架子前,眼睛亮亮的。

架子和博古架差不多大,但是格子更小一点儿,上面按照顏色放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布料。

叠成小小的方块儿。

整齐,又好看!

“我们可以將不同的,未经加工的宝石一块儿块儿放在架子上。”

“既好看能当做装饰之物,又可以让客人直接挑选想要的宝石。”

孟时嵐赞同地点点头,“好想法。”

她又提醒道,“除了这些,你还可以看看这么大的地方是如何待人接物的。

五间铺子是没有霓裳山庄大,但加上后院,会有改建。

要比之前的玉宝楼要大得多。

到时候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就和当初同粮食打交道大有不同了。

想將这样的铺子经营,就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多多学习。

孟时嵐隨手拿起一块衣料,朝著不远处的丫鬟招手。

“这块儿料子给她做身儿衣裳。”

丫鬟接过料子,“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今年的新料子,这位姑娘长相明媚,奴婢觉得这个湖蓝色更適合呢。”

说著,她还拿两块儿料子展开,以此比对在她的身上。

確实湖蓝色更好看。

孟时嵐点点头,“那就给她做一身交领裙装吧。”

那丫头又继续道,“交领確实近来时兴,这位姑娘面相饱满圆润,一看就是大福之相,其实齐胸襦裙就更適合姑娘。”

双儿满眼笑意地看著她,“好啊,就按你说,给我做一件。”

那丫鬟立刻拿著料子去叫绣娘。

见她走了,双儿才靠近姐姐,“这个丫头真不错,要是能挖走就好了。”

孟时嵐瞥了她一眼,“一个有什么用,你要培养一群才行!”

双儿的眉尾一扬,“对,我要一群!”

“让那些以为离了他们就开不下去的掌柜伙计好好看看,我带著一群娘子军也能开起来!”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还要更好!”

孟兴江的船在禹州的码头停靠。

萧恕站在码头上亲自迎接。

“姜大人,不对,现在应该叫孟大人。”

“孟大人好久不见,本王还以为大人现在看不上咱们这个小小定县了呢。”

他眸底的笑意不达眼底。

孟兴江轻“呵”了一声,“成王殿下,好像看到我还活著有些失望。”

“孟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恕爽朗一笑,“本王就知道大人误会了,这不得到了消息就早早儿地迎在这里了。”

“走走,府上美酒佳肴已经备好,本王好好给大人赔罪!”

一个藩王对一个县官低头。

不知道的以为,藩王是多平易近人。

孟兴江若不是亲眼目睹了萧恕的暴虐,草菅人命。

恐怕他也会被欺骗。

想到那些惨死的百姓,他的眸色冷了下来。

“成王殿下自然是能好酒好菜,日日笙歌。”

“下官小小的定县却要下官早日回去。”

他的双手隨意拱起,“下官告辞。”

定县暂时还没有船,现在要在禹州下船,再乘车去往定县。

他临行前,陛下已经有了指示。

定县暂时不通船,现在要水师训练,马上就要铁矿勘探,这码头要作为矿运码头。

怪不得定县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何修的码头和堤坝比禹州都还要大!

孟兴江抬步,但是挡在他面前成王府侍卫没有让开。

站在他身后的贺然直接一鞭子甩出去,鞭尾抽在侍卫脸上,顿时皮开肉绽!

萧恕的唇角抽动了一下,眸底的怒气暗涌。

贺然冷哼了一声,“几乎要了他一条命的一箭,这一鞭子便宜你们了!”

庆总管在萧恕的耳边俯身,“殿下,对面二十多人全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我们的人,打不贏。”

萧恕的牙关要紧,他只身离京,短短两年就扩展到如此规模。

可身边就是缺少顶尖高手。

姓孟那个老头儿竟然如此捨得,顶尖的亲卫,一给就是二十个!

他缓缓抬起手。

挡在孟兴江面前的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孟兴江的唇角勾起,“多谢成王殿下。”

他带著人扬手离去。

藩王亲自在码头迎接,却还丝毫不给面子的,大抵也只有他一人了。

离开了码头,贺然差点儿大笑出声。

“书呆子你看见没,成王脸简直比粪坑还臭!”

孟兴江失笑。

敢於把藩王比作粪坑的也只有她了。

定县比京城要暖和。

所有人都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轻薄的春衫。

原先居住的府邸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可见当时她们逃亡时的慌乱。

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住了,孟兴江將这处的宅院退了租,重新搬回里县衙。

这次他带过来的人里,就有矿山勘探的人,修整一番后就正式进入了勘探的任务。

孟兴江在县里忙了整整好几日才忙碌完。

水师的段飞扬听说县令大人回来了。

慌忙地赶来了县衙。

“大人”

段飞扬的嘴张了又张,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是在楚州的时候,两人的爭执。

他劝丹娘忍让,丹娘让他守住底线。

两人谁也没有能说服谁。

丹娘走了。

先是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他以为的仅仅只是他以为。

段家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个洞还越来越大。

將他紧紧地吸在段家,让他无法抽身。

他娘三天两头的寻死觅活。

现在他寧愿天天睡在水师。

他的家已经被他毁了,他现在哪里还有脸让丹娘回来。

孟兴江看了他一眼。

“丹娘在京城很好,萱儿现在和芙儿一起在国子监读书。”

段飞扬的唇角抖著,“国子监”

天下学子嚮往。

他女儿却在里面开蒙。

他叫丹娘和萱儿回来做什么,从福窝回到泥潭地吗。

段飞扬抿紧了唇,隨后点点头,“她们好就好”

孟兴江不知道段家的事儿,只当他想念妻女了。

“你若是想她们了,上京去便是。”

上京

段飞扬从来都不敢想的事儿。

若不是周大人带他去了建州,他这一辈子也只是在这个小小的定县而已!

“段飞扬!”

段飞扬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外面是他娘尖锐的声音。

“段飞扬你这个不孝子啊!你要害死你娘啊!”